Zafveroy17

中二病发作起来自己都害怕(´・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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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 DH crossover】萨默塞特的雾

*Merlin HP crossover

*只拥有ooc和爱

*dh比较酱油并且ooc得要死了

*别问我格拉斯顿伯里到底有没有湖

抵达格拉斯顿伯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哈利望着巴士窗外移动的街景若有所思。
“德拉科,你说这里的亚瑟王墓,可能是真的吗?”
德拉科愣了一瞬,“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去看看,那么何必到现在又去思考这样一个巫师和麻瓜都已经放弃了的问题?”
“...萨默塞特的雾真重。” 哈利轻轻叹口气。
“我们还在英国,哈利。”
“得了吧... 我指的当然是相对来讲。”
哈利扭过头接着看窗外。自从战争结束后,德拉科似乎在和他独处时努力变回那个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混球,原因不明。
并不在音乐节期间或旅游旺季的格拉斯顿伯里算不上热闹,但各处保留了老式建筑的街道上也不乏不同肤色的举着相机的麻瓜游客。公交平稳地转过一个街角,窗外的景色由街道转为一片开阔的湖区。湖面看上去并不很大,透过湖面漂浮的雾还隐约可以看见对岸高大的树深色的轮廓。西方的残阳铺洒下大片的橙红,穿透浓雾的缓冲反射在水波上有种令人炫目的温和。
哈利就是在那一片星星点点的暖光里瞥见了那个孤独的背影。
那个人大概已经很老了。已经佝偻的身体朝着湖面的方向,下巴扬起一个期盼的角度。白得彻底的长发在湖畔的微风中有些凌乱地披散在他深色的外套上,隔着大半条街道的距离哈利仿佛也能在指尖触摸得到那干枯的质感。
只那一瞬哈利的整个神智就似乎都被牢牢抓住,视线黏在那被夕阳镀上金红的影子上再也挪不开。他凑近玻璃,迫切地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甚至不仅仅是看清那个老人的模样,而是站在他对面的湖面上望进他的眼睛。
哈利有一瞬间的茫然。
巴士依旧平缓地行驶,老人也很快消失在哈利的视线里。哈利偏了偏头看旁边的德拉科,才明白对方刚刚难得地没有和自己一直把杠抬下去。
哈利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德拉科的混蛋程度下降了这么多,就听见他发问--“还要多久我们才能....下去?”
…噢。
哈利眨了眨泛上笑意的绿眼睛,“我不明白。这难道不比飞路网幻影移形或是门钥匙中的任何一个体验都要舒适很多吗?”
德拉科干脆闭上眼睛。其实他并没有多难受。他只是单纯地对于他在一辆麻瓜的交通工具上这个事实有点心理上因而发展到生理上的抗拒。刚刚从丝毫没有保留形象的可能的战争里脱离出来,他真的很没有心情立马探知麻瓜的领域--不管麻瓜们的生活方式有多先进舒适他依然觉得他骨子里保留的古老的巫师对麻瓜的排斥应该被允许再停留一段时间。
“好了德拉科。我们很快就到了。”
哈利决定无论如何忘记那阵莫名的冲动。

二十四小时后。
哈利正坐在他昨天路过的湖畔,坐在那个昨天他下定决心忽略的老人身边。
他也很怀疑自己现在的自控力,但是他只是碰巧路过这片看上去就有秘密的湖,碰巧遇见了这个看上去就有秘密的老人。所以他就好像中了夺魂咒一样,在逛完当天的景点后拉着德拉科去湖畔散步,然后趁着德拉科去找洗手间,凑上去坐了下来,心里揣摩这个老头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自己挂记。可他想不出所以然。
老人没有一点被惊动的样子,依旧仰着头看着那个同样的方向,似乎哈利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另一阵来自湖面的风的吹拂。
直到哈利觉得自己大概有哪里出了问题才会一副搭讪的架势凑得那么近又半天不吱声的时候,老人偏过头笑了,“晚上好,年轻人。”
“啊…您好。”
一个愣头愣脑的年轻巫师。老人在一瞥之内概括了这个突然入侵自己世界的小伙子:和自己年轻的时候莫名的相似,身上的天真和对某一个追求的热情无法被战火的冲刷或阴谋的敲打洗去。
老人身上有着无穷的耐性和柔和,多少是因为知道自己时间很多,很难以消磨,自然乐得这样一个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年轻人说些什么权当消遣。他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小伙子很局促不安,因而虽然暗笑有趣却在包裹在皱纹里的湛蓝双眼中盛满一如既往的安静的笑。
哈利在一片迷茫中搜寻可能的话题,最终扯出了路上自己的伴侣并不屑于回答的问题:“您觉得... 这里的亚瑟王墓,是真的吗?”
老人静静地注视了这个年轻人几秒。哈利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和身边的湖一般迷雾笼罩却闪着光亮的幽深双目,想起邓不利多同样喜欢朝着他闪光的眼睛。这个老人的眼神没有那种调皮,倒有种接近空旷的平和--像是不单单装下了整个世界,还加上了时间的维度,用清澈的静谧的蓝色轻柔地裹住了千年岁月中的一切动与静。
哈利觉得自己的局促在挤出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之后加深了,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自己的冒失:“抱歉… 我只是好奇。我觉得您看上去博学而阅历丰富,也许会知道答案。”
“那么你希望它是真的吗?”
哈利有些失望。他并不想听点什么“怎么希望就把它当成什么”之类的无趣回答,至少不是从这个看上去深不见底的老人口中听见这种普通的自视超脱的老人常用来给年轻人布道的陈词滥调。
可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只是... 怎么说,我希望它是真的,那样我也算是亲眼见证了一个伟大传说的一部分。”
老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些--哈利更多地是凭借他脸上加深的沟壑判断出来的。
于是哈利清清嗓子,把下半句补充完整:“可我也不希望它是… 不想这样更应该存在于传说中的部分被无数心无敬仰甚至连真正完整的传说都不了解的游客那么轻松地像看一个玩具一样扫一眼就忘却。也许是我自私,可我总是觉得有些东西只有有朝圣之心的人才配获准瞻仰。”
老人笑意吟吟的眼睛转开了,朝着闪烁着橙红光芒的水面和飘荡的雾气,眼里折射的光点闪动跳跃,满头的白发和身前的胡子都被映成温暖的颜色,像一块巨大的流动的琥珀。
“真正完整的传说,” 老人和善地答非所问,“你了解吗?”
哈利没想到这个表达会被揪出来,摇摇头:“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但您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老人愉快地继续笑:“我知道。只是人老了总这样喜欢打岔,你不会介意吧?”
哈利继续摇头,而老人并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空中被浓雾模糊了的落日。哈利提到那个短语的一瞬间他眼前掠过了许多东西:地下为铁链锁困的巨龙,沉重的盔甲和宝剑,纷乱的战火… 以及此刻就在眼前被雾覆盖的湖面。所以他那一瞬间没有克制住冲动,重复了这个短语,并且十分渴望告诉眼前的男孩,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真正完整的传说--既已成传说,就不可能再完整,因为就连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不敢保证,自己的记忆接近完整。
“你的问题,我不打算告诉你答案了。”老人明白没有人会满意这个回答,转头看看哈利,“因为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会自己选择是否要相信。你也无需质疑我是否真的知道答案,因为那不重要--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无聊,但是孩子,无论你选择了哪个答案,你都会失望,那么留着这个谜让它永远未解,不是更好吗?”
哈利愣了愣。这比他料想的没有好多少: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并且被劝说永远也不再想探寻这个答案。可这一点不如想象中的回答牵强,至少他开始觉得,自己在老人的推动下离放弃又近了一步,然而并不是出于无奈,而是出于选择。
“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解开的谜团的… ” 老人继续自言自语般地感叹。每个人都会有的,他轻轻地叹气,为了他自己那个不愿解的谜团,也为了他为这个谜所经受的长久的等待。
哈利望着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冲动的好奇,就好像在湖边站久了产生的,想要伸手去探一探那深不见底的湖水下到底有什么的幼稚求知欲。
老人感受到他探究眼神的灼热,笑得哈利担心他的眼睛会淹没在那一道道波浪般的皱纹里:“我当然有… 如果你愿意听一个老疯子胡言乱语的话。从前有只睿智的魔法生物告诉我说,我失去的所爱终有一天会回归,而危机却必将先其一步降临--并且毁掉我珍宝的牺牲的全部意义。”
他深深地注视哈利:“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信?”
一阵静默。
哈利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睛,看不见预料中的痛苦。他突然明白老人教给他的选择,此时当是一种痛得彻骨的放弃。
仿佛过了很久他用羽毛一般轻的声音抛出一个重逾千斤的判断:“所以您选择不恐惧也不追求地,一直等下去。”
老人的眼神放得很远很空,好像吞进了眼前整个场景--所有的水光,成片的雾,还有那颗孤独的,已经有一端没入了水面浓雾的残阳:“一直等下去,直到答案自己出现。”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两人在火光般的落日余晖中并肩沉默良久,仿佛都下定了决心要跟着那一点点下沉的夕阳一起在破碎的水波中化作泡沫。雾气越漫越浓,模糊的对岸也一点点消失,说不出是更像被抹去还是被覆盖。
“哈利!”
远处传来的呼喊夹着一丝焦躁唤回了似要把灵魂铺散在湖面上揉合进雾气里的两人。他们回头,看见远远走来的人沐浴在似乎在做最后一点挣扎的落日竭尽全力散发出的刺眼的光里。
老人湖水般的眼里映出那个靠近的人影,映出他被染得血红的轮廓,映出他略显凌乱的浅金色短发折射出一点点有些刺眼的光。有一个瞬间老人白而干枯的胡须几近颤抖--那个踏着残阳而来的人几乎要和烙在他孤寂的脑海里的另一个影子重合--他几乎要相信,他所等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永恒的等待终于要迎来结局。
年轻时的记忆里那个身影给他带去的一切仍旧清晰。倒不是因为他强大的魔力赋予了他同样强大的记忆,而是因为对他来说,自从亲手将那艘小舟推进了湖面上厚重的雾中起,此后的生命就不再有意义。他不会让日复一日的无尽等待占有他容量有限的记忆匣,相反他将理应被压在尘埃底下被覆盖被遗弃的那些年轻的时日时不时拿出来检视,像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守财奴反复擦拭自己的金币和宝石般一遍遍小心翼翼地乞求自己珍贵回忆里笑声和阳光的脆亮不会在永恒的岁月中褪色崩碎。而它们现在翻涌着席卷上他苍老的胡须下掩盖的心脏,用吞没一切般地势头拍打着他的神经,然后顺着他的脉搏规律而强有力地冲刷他的血管,溢满他的四肢百骸。
而不过一瞬之后老人尚还冷静的头脑为全部沸腾的激情关上了阀门。他知道来者拯救的并非他的等待,而是身边这位可爱的小伙子。
他看着哈利慢慢地站起来迎上去接受德拉科久寻不见的怨气,试图在哈利复杂的目光里笑着道别。可即便收手得及时,已经被放出的那些回忆的碎片仍需要时间收拾回它们应属的地方,因而此刻在他身体里如猛兽一般撕咬着他的神智。他最终只能做到笑着和他们挥挥手,压住喉间随着那些刀割般的痛楚流淌的颤抖。
他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开。那两颗黑色与金色的脑袋在逐渐暗淡下去的阳光中越走越远,却越靠越近。这一次他再没认错,梳理着此刻比他纠结的白发更混乱的思绪,同时悄悄地自问,刚才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走眼?

次日哈利和德拉科准备离开。
他们乘着来时的巴士踏上返程,而哈利也与来时一样望着车窗外。只是他这一次没有了此前的漫不经心,尽管并未带着目的去搜寻,却还是怀揣着隐隐的期待。
巴士再一次经过了那个小湖,哈利也得偿所愿看见了那个佝偻的身影。一切都还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颤动的水光中,老人孤独的身影被残阳的红光遍洒,恍然一尊古旧而虔诚的雕像,像是要破碎融入那波光中,又似要在一片金红中燃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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